1.对于格式不想说什么×
2.伞修伞only
3.脑洞大文笔烂×
4.你说何其匆匆吗×那个国庆再填×
可以接受请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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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了自己被帝国小队追着的情景,但对于帝国特殊兵种出身的叶修、这些人也未免太不够看了。然而在自己三两下解决这些人的时候,却好像看见了以前营里教导枪法的教官,之后被世界上鲜少有人能够使用了技巧像训练营里的新兵一样被耍的头晕脑胀……
事实上叶修现在也是头昏脑涨,他听见了古怪的金属音,粘稠的流动的声音。之后那些声音逐渐清晰,汇聚成温和活力的嗓音,就像自己在打中十个满环后的惊呼声。
他不能确定为什么自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接着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是学近战的,和格斗教官进行野外训练时,枪兵的训练场只是在他们的旁边而已,所以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教他枪术的教官。而且更不会像新人一样直接被摔翻在地。
他回忆着自己的信息,为了测试自己的大脑还是否能够正常运作。
叶修,19岁,男,战斗中惯用战矛。
但是因为出逃太不方便,就随手顺走了同一寝室的短刀匕首和自动手枪。
没记错的话那是和新编的自己同一宿舍的不幸者。
叶修突然不想睁开眼睛,因为他没有听见任何嘈杂的声音。
这不会是在医院。
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第一眼见到的是脸上布满伤痕凶狠的审问官。
但身体无法控制,长期处于黑暗的视膜想要见到光。
待视野逐渐清晰,她看到的是一张丝毫不掩饰喜悦的少女精致的面孔。
“……”
“啊啊……我死了吗。”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醒醒醒醒醒醒醒!”室内突然变得嘈杂,似乎是什么人丢下了某样铁制品,推开虚掩的木门闯了进来,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开始晃动。
“嘶——”叶修感受到自己的血肉撕裂,之后他不意外的摸到了被血液浸湿的布料,“这是你干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我枪法很好,没有伤及内脏。”他听着眼前的褐发青年信誓旦旦的如此笑着说道,“我叫Autumn.现在这个村子欢迎你这个‘被敌国部队攻击过’的‘树林的迷失者’。”
“秋……?”叶修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从愣神中回过来,念叨出陌生的发音,面对着是一张突然开始严肃的脸。
“你怎么知道。”苏沐秋放低的声线说,“好的你暴露了叶先生,说出你的目的吧。”
队长从腰际抽出左轮,却听到对方悠悠的回了他一句,“正好你也暴露了你自己,秋先生。如你所见,逃兵。”
双方对视了许久,苏沐秋开口道,“所属队伍。”
“一线九队。”
“编号。”
“JSXX001”
苏沐秋微妙的问道,“队长?”
“是啊。”叶修作出了骄傲的态度。
“真巧,JSXX001同志。”苏沐秋如此说道,“我或许是同一战队你的前辈,但是第一场战役便被上头盖了国旗。”
叶修没表现出什么表情,继续说,“在靶场的时候我似乎看到过你。”
“真巧,在格斗营的时候我似乎也看到过你在欺压新人。”
“……”
“……”
“哥哥……的朋友?”
“不是。”
“怎么可能。”
两人的默契回答让苏沐橙哑然失笑,“那我先去看看……哥哥烧糊了的菜吧。”
“……”
“叶修。”黑发青年甩甩手,“或许我应该对前辈先生表达点尊敬。”
“哪里,‘逃兵’先生才是。苏沐秋。”
双方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叶修开口:“你没想到过这是假名吗,或许我是联盟派来的奸细也说不定。”
“原话奉还。”苏沐秋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或许我的安稳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他继续说,“帝国和联盟的战役已经打响,本来时间就不长了,再过不久上面就会派人来征兵。我、铁器店的大叔和屠夫,包括你这个黑户口。”
叶修笑了笑,“不,他们不知道这里。你处理过了吗?”
“那六人的话,这是当然的……”苏沐秋说,“我必须先去陶轩那。
他指了指床头柜上崭新的绷带,补充道,“准备对你的说辞。”
「我回来时天已经开始渗出点点星光,在只有平矮房屋的乡间农村的上空,一览无余透着深蓝的夜空。一个个小亮点探出头来,渐渐汇成一条照亮棕褐色泥土路的夜灯。这里没有灯,晚上出去简直和盲人没什么两样。」
「我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踏上了在村子中绕来绕去的主干道。」
「我手上提着一袋将近四磅重的面粉,那是一个中年寡妇给的,时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却总有办法掩饰,她看起来年轻得就像是她十五岁的女儿一样。」
「她喜欢把自己的美貌表现在每一个动作中,而她的家也正巧住在Thomas村长的旁边,你知道的。」
「她的心思和她的外貌一样好猜,她把手中磨得很细的小麦粉捧着给我时,笑得十分灿烂。」
「我不得不说她今天脸上的粉铺得太厚了。」
「当然我也没拒绝,不过我依然以你的理由拒绝了今天给她女儿的外语和艺术辅导。」
「而事实上我对她们家也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沐橙。」
「啊啊似乎话题偏离了,我是说,在我踩着依然有些滑的泥土路赶回家时,John那小伙子直直的撞向了我。」
「好吧,在那时至少我认为他是要避开的。他身后跟着嬉笑着的可爱孩子们,当然、沐橙是这个世界最可爱的人了。我是说,你知道的、他有些家族性的棕褐色皮肤和深褐色卷毛头发,面粉袋破裂时,他像极了撒上美味糖霜的巧克力……只是可惜那三磅多的面粉。」
“好了,故事到此结束了。”苏沐秋笑着帮人捻了捻羊毛毯子的被角,“这就是我今天回来晚的原因,沐橙。”
好看的手轻柔的理顺了少女的头发,他听见她这样说,“是的,我原谅你了哥哥。”
少女灵巧的眨了眨双眼,“那么晚安哥哥,祝你好梦。”
“晚安沐橙,祝你好梦。”青年温和的笑着。
轻轻合上吱呀作响的木门,青年长舒一口气,看着霸占了沙发的某位伤患。
抱怨之前对方却先开了口,“不得不说你这屋子隔音效果真差。”
黑发青年挑了挑眉特意让出点睡的地方,侧过身便不在说话了。
“……”屋子里仅有的可以睡觉的地方已经被某领主占了大半,青年沉默了一会没再说话,再次行动起来声音也不大,简直就像是一只惯于在夜晚行动的猫科类一样。
他从木头制的大衣柜中取出羊毛毯,轻手在沙发前的空地铺开,枕着手臂调整着姿势。
青年的意识很快就陷入沉眠,他以前还有保持浅眠的习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敌人不知不觉得割破喉咙——直至来到这个小村,难得的安详。在来到这里的第三个月,苏沐秋在一觉醒来时赫然发现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那个晚上自己是做了和妹妹一起生活的梦的。
上帝往往会开些奇怪的玩笑,比如隔了两年又九个月,做到了那个梦的后续。
苏沐秋与苏沐橙从小生活在普通的家庭里,他们的父母从医。
这时生活总是过得和平又安详,他时常会带着妹妹逛到处都充满了新鲜事物的集市,看着一个男孩护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男孩向那些大孩子反驳挑衅。后来父母告诉他们那叫双胞胎。
“那我和哥哥是双胞胎吗……?”小小的苏沐橙扎着小辫问道。
“我可是哥哥啊,是保护沐橙的人呢!”褐发少年抢着回答道了。
那时的父母似乎称赞了自己,但依旧是记不清他们的容貌。青年以前听战队里的老兵侃侃而谈的说“某些打击是会让人的本性改变的。”
苏沐秋对此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那时父母总是穿着白色的大褂在一间小小的诊所里面对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笑得温和尔雅。苏沐秋对此只有想象的画面,但他坚信着这就是事实。
而兀长的黑色铁块变成一堆燃烧后的残渣时,苏沐秋正在镇里邻居家里照顾着低温发烧的苏沐橙。医生的人缘总是很好,他们聪明、善于打交道而且待人和善。
满脸平静的少年否认了那堆被烧得连容貌都难以辨认的东西是他的父母,即使他的心里不停的赞同着不停的叫嚣着。
当满脸不耐烦的警官先生大声呵斥他再重新辨认一下的时候,苏沐秋的回应是直接捡起他父母的一部分砸破了身材魁梧警官的脑袋。
那真是意外坚硬的,一点都不像苏氏父母温暖柔软的怀抱。
之后他不得不被揍得各处淤血,连牙都被磕掉一块。
警官嚷嚷着把铁块丢回废渣中,拎起没有反抗力的苏沐秋丢回了粗糙石块砌成的街道上。
苏沐橙抹干了眼泪,领了自称事故负责人的年轻男人的补偿——一个信封。
苏沐秋对着墙壁愣神了好一会儿才从裂开皮肤的疼痛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沐橙未干的泪痕和关切的笑脸,接过了信封,里面有两枚金币。
苏沐秋撇撇嘴,他将其中一枚塞在了自己妹妹的手里,接着又握紧了比自己小了许多的拳头。
他说:“我来保护你。”
之后他们投靠的福利院坐落在几个区标之外的卡蒙帝国,院长突出的双目与深深的眼袋、高鼻梁像极了西欧神话中的黑魔法女巫。
苏沐秋待人温和,他总是在福利院吵闹的就餐结束后帮着修女们整理碗盘,以及负责给二十多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讲睡前故事。
他的故事是以一家人作为主角的,故事里的父母从医,他们有一个儿子以及一个女儿,他们周游世界,最后在一个小村庄真正落户。
他们乐于助人,善良温柔。
他们的结局是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而在故事结局的那天,苏沐秋帮睡在身旁的人轻轻捻好被角。
苏沐秋赤足踩在水泥地面上时,刺骨的寒冷顺着脚掌渗入心里,他一哆嗦,连忙踩上自己有些破旧的布鞋。
他轻轻拿起宿着微弱火苗的油灯,小心地推开会发出刺耳声音的破败屋门,踩着步子跑了出去。
这是他和院长约好的时间,他的心智往往不同于其他孩子的成熟。
他会在忙活完内务和整理环境的下午跑去给铁器店的壮汉打下手,他每次汗衫湿透回来却乐此不疲,偶尔会带回来一些废铁料做的小玩意儿。
那时,院里的孩子们都叫他Boss……他知道那是老大的意思。
后来他用那枚令人眼馋的金币换来了各种机械材料,他亲手打造了一把武器。
他撑起那把轻钢所制成的伞,奋力一甩,对于孩子体型来说略显偌大的武器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响,顶部露出了尖利的矛刃。他又用手指勾起了某根钢丝摁下揿钮,坚硬的丝状物划破了他有些薄茧的指腹,有丝丝血珠渗出来,他咂咂嘴。武器确实发出懵响,随机卡卡卡几声露出了黑洞洞的枪口。他双手握住伞,锋利的刀刃随着金属摩擦的长音发出淡橙色的光辉。
少年长舒一口气,抬头正视了满脸惊异神色的中年妇女。
“苏沐橙就拜托您了,院长婆婆……这也,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个。”苏沐秋拿出另一枚金币郑重地将它塞进一双堆满了皱纹的大手,“这可能不够……请照顾好沐橙。”
他眼中装满了回忆过去的神情,恍惚间苏沐秋觉得,他像是把父亲打造成了武器,而把母亲留给了沐橙。
“我回来找你们的……一定会的。愿你过得顺利,院长。”苏沐秋扯出一个不符合年龄的礼仪笑容,他接着说,“我今天就会去报道。”
“是今天早上的火车吗?”妇女的嗓音不同外貌,虽然沙哑却透露着深深地担心,“我会照顾好苏沐橙的。”
“是的……”苏沐秋往窗外看了看泛起奶白色的天空,“我该走了。”
他随手撑起一把淡灰雨布制成的伞,换上了在码头打工购来的皮制长靴,却像猫一样走的无声无息。
“愿上帝保佑你。”
身着黑白色长裙的妇女紧紧攥着手里的银质十字架,她看了看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硝烟似乎已经升起。
半年之后,战争打响。
二年之后,联盟大败。
那是难以形容的,征兵规模遍及所有城镇、村庄,亦或是大漠拾荒地。